九游手游網(wǎng) 2025年09月23日:玩《消逝的光芒:困獸》時,我總習(xí)慣在主線間隙繞路逛一逛哈蘭的廢墟 —— 不是為了撿物資,而是總覺得這破碎的城市里,藏著比 "活下去" 更重的東西。直到偶然撞見 "臨終遺愿" 這個支線,我才真正懂了:末日里最鋒利的不是喪尸的爪牙,最柔軟的,卻是陌生人沒說出口的牽掛。
任務(wù)的觸發(fā)沒什么波瀾,甚至有點(diǎn)猝不及防。那天我在舊工業(yè)區(qū)找發(fā)電機(jī)零件,路過一棟半塌的居民樓時,聽見二樓傳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咳嗽聲。本以為是游蕩的感染者,握緊砍刀上去,卻看見一個裹著破外套的老人縮在墻角,胸口插著根生銹的鋼筋,手臂上的感染紋路已經(jīng)爬滿了小臂。他叫伊姆蘭,看見我時沒喊救命,只扯著我的褲腿,聲音輕得像要飄走:"能不能... 幫我去趟南邊的郵局?"
原來他女兒三個月前跟著難民營走了,臨走前說會在郵局儲物柜里留封信,讓他湊夠物資就去找她??蓻]等他出發(fā),街區(qū)就被暴徒占了,他躲了半個月,又被倒塌的橫梁砸傷,"現(xiàn)在... 我走不動了,只想看看她是不是平安。" 他從口袋里摸出個磨得發(fā)亮的鑰匙,上面刻著 "37"—— 那是儲物柜的編號,也是他女兒的生日。
去郵局的路比想象中難走??斓介T口時撞見三只夜魔在啃食尸體,只能繞到后門翻窗;樓道里堆滿了廢棄包裹,稍不留神就會碰倒發(fā)出聲響,引來游蕩的普通喪尸。我蹲在儲物柜前輸密碼時手都有點(diǎn)抖,不是怕危險,是突然覺得這串?dāng)?shù)字沉甸甸的 —— 那是一個父親記了半輩子的牽掛。打開柜門的瞬間,沒有物資,只有一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,信封上畫著個歪歪扭扭的小太陽,是孩子的筆跡。
趕回去的時候,伊姆蘭已經(jīng)沒了呼吸。他靠在墻上,眼睛還朝著郵局的方向,手里攥著一張泛黃的合影,照片上小女孩騎在他肩膀上,笑得露出兩顆虎牙。我把信放在他手心,輕輕合上他的眼睛 —— 明明是游戲里的 NPC,可那一刻我居然鼻子發(fā)酸:他到最后都沒等到女兒的消息,卻讓我替他圓了 "看一眼" 的心愿。
比起主線里和叛軍的激烈火拼、跟巨型喪尸的生死較量,"臨終遺愿" 沒有華麗的戰(zhàn)斗,沒有豐厚的獎勵(最后只拿到幾瓶止痛藥和一張沒寫完的日記),卻成了我整個游戲過程里最難忘的一段。它像一根細(xì)針,輕輕刺破了《困獸》里 "生存即戰(zhàn)斗" 的緊繃感,讓我想起:哪怕世界碎成了渣,有人依然在為一句承諾、一份思念拼命。
后來我在難民營里真的遇到了伊姆蘭的女兒,她叫莉娜,正在幫醫(yī)生整理藥品。我把信和合影遞給她時,她抱著照片哭了很久,說:"我爸總說,不管多遠(yuǎn),他都會找到我。"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,這個任務(wù)哪里是 "臨終遺愿",分明是末日里的一場接力 —— 伊姆蘭把牽掛交給了我,我把這份未完成的愛,交給了該收的人。
玩完這個任務(wù),我在游戲里站了很久。哈蘭的風(fēng)還在吹,遠(yuǎn)處傳來喪尸的嘶吼,可我手里的砍刀突然沒那么沉了?;蛟S《消逝的光芒:困獸》想告訴我們的,從來都不只是 "怎么活",更是 "為什么活"—— 為了沒說出口的再見,為了沒送到的牽掛,為了在廢墟里,還能替陌生人拾起一份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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